2015年1月13日 星期二

夢參老和尚說密宗



密宗的修行(图片来源:资料图)



夢參老和尚:你說求上師、求灌頂,受這個灌頂、那個灌頂我給大家略略說密宗次第。如果你想受灌頂,沒有先修四加行,這灌頂不成立。還有,我請的上師是喇嘛,喇嘛上師說的是藏話,他不會說普通話,你藏語不懂,當然經過翻譯,一翻走了樣子,你的灌頂也得不到。還有就是說,在你求上師、求灌頂的時候,你修過四加行沒有?十萬大頭你有沒有磕?四加行的一種:磕十萬大頭。然後念十萬百字明咒。如果你修舊的法門,得念蓮花部的百字明咒;你修金剛部的,得念金剛部的百字明咒,並不是一樣的。磕十萬大頭,恐怕我們受灌頂的道友們,小頭都沒磕十萬,何況大頭。大頭得通身趴下去磕十萬大頭。
還得念十萬皈依誦,皈依誦是第一個念的,皈依是一切的根本,必須念完十萬皈依誦;之後修供養,供養十萬曼達,曼達供完了得要磕大頭懺悔過去的業障;之後就修持,念十萬百字明咒,就加持你一切魔障消失,完了你再修。
在西藏修學密宗的時候,沒有二十年的時間,你想受灌頂是不可能的,必須學二十年顯教,教理通達,你才能學密法,你可以去問問任何一位大喇嘛,說有個和尚他這樣說,西藏是不是真的這樣,你問問他。不論他是格魯巴、甯瑪巴、薩迦巴、噶舉巴,不論哪一家,不修四加行,你得不到成就。
在漢地,每個上師教給我們灌頂,這叫結緣灌頂,結個緣吧。結了緣,你也沒修,受過頂之後,你們離開壇場就還給上師,留在壇場,你並沒帶走,一樣也沒帶走。
我在西藏連參帶學大約十年,深深知道西藏本身並沒有說我是學密宗、什麼宗,這是傳到我們漢地,才給人家定說是密宗。你有這個因緣,就是你的機,適合這一法,他就給你說這一法。對其他的眾生來說,那就是秘密了;對你說,沒有秘密的。懂得這涵義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到我們大陸上,30多歲的喇嘛、20來歲的喇嘛,也來傳法,這是惑人的!有些人就願受惑嘛!他不但沒做密,他連密宗院也沒住過,受幾個灌頂,也來灌頂,這不可以的!
還有,你要學密,第一個,懺罪。他跟顯教一樣,也得懺悔。不懺悔,你有業;有業,你怎麼學得進呢?懺業,把業懺盡了才行。懺悔在沒學正法的時候,也要學四加行。
這密宗的道友們,接觸的也都知道:磕十萬大頭,供十萬曼達。我們很多的受了灌頂的,我說:“你學四加行沒有?”他說:“沒有”。我說:“什麼叫曼達,你知道嗎?”“不知道啊。”他連供十萬曼達名字都不知道。還得念十萬百字明。十萬百字明他分金剛部的、分蓮花部的。求神通進入的,就得念蓮花部的,金剛部的是修智慧的。修這四樣就夠嗎?還得念十萬皈依頌。
在密宗,任何人開始修,前頭一定“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三寶。不論念什麼、做什麼。象我們上殿,最後散了,一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連這個意思都沒做。為什麼我們要經過學呢?不學你怎麼知道?你不知道,人家說“盲修瞎練”。
我講講菩提心,大家聽到也很多了,各地方講解的不同,我是根據密宗、顯宗。你要問我是什麼宗,我沒有宗,我是釋迦牟尼佛那一宗;如果要我分的話,我是釋迦牟尼佛宗。我最初學的是華嚴五教,突然間又學天臺學四教。學完四教了,又學戒律;學五教的時候,帶著學戒律。後來跟弘一法師學了,戒律,又學戒律,就只有大義。然後學密宗,我不是真正想學密宗,想即生成佛,我是想瞭解這是什麼回事。我這個人有點鑽牛角尖,我跟哪一個老和尚學,跟誰學,我想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學佛法,我要親身來試驗一下。
學了密宗,我才知道叫即生成佛,什麼叫受灌頂。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那是我們設立的。我們叫人家‘活佛’,西藏沒有‘活佛’這一說,他是叫‘祖別古’(藏語),‘祖別古’就是轉世再來度眾生。人家沒有說‘我是活佛’,沒有這種說法;說:‘我就是釋迦牟尼佛!’‘我就是佛再來了!’沒有啊。我解除很多疑惑,到了西藏我才知道。
所謂密宗,西藏教義,跟我們一樣的。不過西藏的教義有系統,有顯宗的次第,就是菩提道次弟,有密宗次第,最後還有圓滿次第,圓滿次第到究竟,就是你現前一念心。現在你跟大家說,他信嗎?他不信啊!只要你把現前一念心掌握明白了,時時對治煩惱,時時消滅煩惱,降伏煩惱,斷煩惱,你就成佛了,很簡單幾句話。囉嗦起來,寫本書,三藏十二部,你去學嗎,你越學越糊塗,鑽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你必得一步一步的,不要要求很高深。你要把你現前一念心時時觀照,別走錯路。若在禪宗,畫了一個空的大圓,然後畫一頭牛,一個小牧童牽著那頭牛,時時的注意牽著那頭牛,要你的現前一念心時時注視,不要走樣,不要傷及禾苗,跟法性相違背的事一點都不做,很簡單。圓滿次第是什麼,心心向著三寶,心心都是壇城。
西藏佛教是從最初的祖師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蓮花生大士有蓮花部的四加行,噶魯巴有噶魯巴的四加行,噶舉巴、薩迦巴、甯瑪巴,各有各的四加行,都得修啊。不論你學西藏的哪一派、哪一教義,都必須學顯教。如果你沒有學過五大論,就修密宗,上師要跟你講清楚的。
我在西藏的時候,在三大寺學顯教,要二十年。三大寺分成四個分院,依規定一個分院是一知人。一個分院有幾十個‘康村’,‘康村’就是小院,看你是哪個地方來的,就安排住在同一個小院。例如‘假容康村’、‘卓馬康村’、‘紮上康村’,有蒙古來的,有青海來的,有西康來的,有漢地來的;因為你們是同一個家庭來的,大家語言也通,互相障礙少。小分院,就叫‘康村’。
從你入了‘康村’,入級度起,我們就掛了名了,屬於三大寺的人了。這叫‘級度’。級度是年紀大的不收,不得超過十歲。我是特殊的,我沒有修幾個月就退出了。我那一班都是小孩,年紀大的跟你搗蛋,一直跟你開玩笑,你得用語言溝通。學顯教,一年一班,進到第二十班,畢業了,考格西,就像我們要考大學文憑,之後,堪布批准了,每天露天上課的時候,一班五十個人,分為好多堆,向十人圍攏一堆,下雨也在那兒聽,不過,西藏下雨的時候很少,一年升一班,一共有二十班。
你在‘劄倉’、‘中院’裡頭,考上格西了,‘中院’許可你畢業。按照規定,沙拉寺是五千位喇嘛,哲蚌寺是七千位喇嘛,噶當寺是三千位喇嘛,但是後來都超出這個數位了,人非常多了。之後再考試的時候,全寺都向你辯論,你一人坐在高座,大家提問題,那種問題不容易答覆啊。
我舉個例子,他們問你:‘釋迦牟尼佛是不是佛?’‘是佛,他成了佛,就是現在所知道的釋迦牟尼佛。’‘十法界,有沒有又是佛,又是人,你怎麼分辨不行,十法界,人是人,佛是佛,你怎麼盡分呢?’你怎麼答覆?口說不行,辯不行,你得引經論,《阿含經》怎麼說,《俱舍論》怎麼說,《大乘莊嚴經論》怎麼說,《現觀莊嚴論》怎麼說,《瑜伽師地論》怎麼說,你必須舉出來哪一哪一頁、多少行。
在西藏,不是我們講你們聽,他們是從小孩起就背,背完了上課了,沒有老師給你講。一個學生站在中間,大家就提出問題來辯論。你要是記錯了,那是多少頁、多少頁,之後,他們來羞你,大家就說你腦殼‘地裡呢可樂松’(即增加他智慧),你太愚癡了,為了增長你的智慧,回去好好念。在西藏,大家都是用背誦的,你要是問他,他答覆如流,哪部經、多少行、多少頁。你問我們漢僧,我們只講大義,根本不背,他們是全部背起來。
二十年畢業了,你背了許多經論。你要是在考試的時候,誰問你,你都能答覆得了,那就不是一本經論可以面對的,需要融通許多經論。他們問你這部經這麼說,那部經為什麼那麼說?你必須融通起來,你要答哪部經怎麼說,你得舉事實例子,不是空口說話。我要對我們這邊的道友提問題,我問你,哪部經、多少頁、多少行,你一個也答不出來;你早忘了,哪有那個記性。
在西藏,你要講老師開示,得先舉出例子來,《瑜伽師地論》第二百二十頁,或者是多少行的那句話,我不太理解。師父馬上就跟你答了。如果他記不得,馬上就把經論拿出來,照那段經論給你答。有的師父年紀大了起來記不得,他拿著經書一翻,馬上就給你答,是這樣的。二十年畢業了,在‘劄倉’考上了,又到全寺考上了,之後還有‘大昭寺’。‘門郎欽波’,就是大昭寺的‘門郎欽波’,全西藏的喇嘛都來。你放‘檔假’,‘檔假’就是做法主。就像玄奘法師在大阿蘭陀寺,全印度的人,不論外道、佛道都不來問你,你答覆吧。如果答不出來怎麼辦呢?砍腦殼。如果有人把玄奘法師問住,他自顧把腦殼給你。所以玄奘法師在印度出名,沒有一個提出問題能問倒他的,提問題的人不敢提了,沒有辦法。要有這樣的智慧。
必須考上‘阿榮巴格西’,三大寺才承認你是真正的格西。或者起碼你得在你的寺院裡頭考上格西,你才能進入密宗院。密宗院在拉薩市里叫小昭寺,密宗院不收多,僅收五百人。到了密宗院,先學五年,你才能受灌頂。你得能拿‘糌巴’跟‘麵粉’這麼一擔,就擔出個壇城來。你要修行得有壇城。大家受過灌頂,看見旁邊的壇城,這是喇嘛自己做的!你得會做壇城。你要不是學顯宗學得開智慧的話,你根本做不了。你看西藏拿酥油做的花,到了臘月二十五,宗喀巴大師的生日,你可以到三大寺,去看喇嘛做的酥油花。這樣學五年會做壇城了,才能夠受灌頂。受了灌頂了就必須去閉關,最少三年,或者五年,或者十年。閉了關,這個法修成功了,就可以了。之後,你的本尊上師許可你給人家灌頂。大家算一算,一共需要好多年?顯宗二十年,你起碼得十歲,或者是五歲,二十年下來,已經二十歲了,最大的是三十五歲。再時宗密院學五歲,就四十歲了,再閉關,一出來起碼四、五十歲以上。在西藏真正做一位‘噶丹次巴’,或者大喇嘛,沒有六、七十歲以上的人是不可能的,他們的修學過程限制他了。
我到西藏去,知道兩位大德,那是西藏清末民初的聖人,一位是康薩仁波切,另一位是頗邦仁波切。學密宗的人,很少不知道頗邦喀仁波切、不知道康薩仁波切,這是當代的修行人,再加上過去行苦行的密勒日巴。西藏不分哪一派,真正有道德的是不分宗派。
大家已經知道密宗的大概情形當你受灌頂的時候,你考慮考慮,‘我自己是什麼程度。’當你受下來,‘我念念咒也可以了,師父加持我,我念念。’你受灌頂的時候,你起碼得持十萬遍;從受灌頂的那天起,必須受持十萬遍,你才能做別的事兒。如果這個基本要求沒有做到,受了灌頂,出來離開上師,灌頂就還給他了,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你去幹什麼?作秀去了!只是種個善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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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藝術-北齊時代的石雕造像


北齊時代的石雕造像 



 文/中台山博物館館長、前國立高雄師範大學美術系教授、
法國巴黎第一大學造形藝術博士 見迅法師
 圖一:
石造佛立像(半側圖)
北齊(550-577)
石灰岩
H134.5×W38cm
  北齊時代(550~577),由文宣帝高洋取東魏而代之,高齊政權是鮮卑化漢人,反對北魏孝文帝以來的漢化政策,最後為北周所滅,前後共六帝二十八年。

  佛教石雕造像隨著時間的演變與發展,從碑像的高浮雕、背屏式半圓雕到單體圓雕,北朝後期的北齊佛雕藝術,是繼北魏之後,北朝佛教造像的另一高峰,亦是北魏至隋唐間重要的過渡時期。北齊石雕立佛盛行,背屏式造像減少,單體圓雕發展成熟,成為青州造像的主流,意味著佛像獨立供養的新局面。

北齊時代青州造像特徵

  山東地區因其地處沿海,具有與東南沿海相通之地理優勢,加上海陸交通的發展,在佛教傳播過程中,促進造像樣式的形成與發展,如青州佛像平素貼體的袈裟,衣紋樣式受到印度笈多造像影響最為顯著,佛像螺髮右旋和低平肉髻相的特徵,亦受到南印度阿瑪拉瓦蒂(Amarāvatī)造像元素的影響。北齊時代青州造像特徵,以館藏石造佛立像為例(圖一),此尊佛立像為典型的山東青州風格。


  1.佛頭肉髻低平,把北魏過去的高聳肉髻,改成貼切自然的扁平狀螺髮。

  2.北齊造像佛衣由北魏時代的「褒衣博帶」式,改變成袒右肩或低開領的通肩袈裟,此尊像背面袈裟表面以彩繪方式,繪出袈裟的框格裝飾,表現福田相。袈裟質地輕薄而貼身,遒勁流暢的陰刻衣紋,順著身體結構起伏,雙腿輪廓隱約可見,這種「薄衣貼體」的造像風格,展現了印度笈多藝術在中國的流傳影響,是北齊造像的一大特色。

  3.北齊造像一改北魏以來的秀骨清像、褒衣博帶樣式,青州佛像服飾,具有明顯的「曹衣出水」特徵,又稱「曹家樣」,是由來自中亞曹國的北齊畫家曹仲達所創之中國古代人物衣服褶紋畫法,衣服褶紋多用細筆緊束,似身披薄紗,宛如出水之感,後人因之命名。衣薄貼體如出水中,既表現了衣著質地,亦表現了軀體的流線變化。
圖二:
石造佛立像(半側圖)
北齊(550-577)
石灰岩
H196×W45.5cm
  4.健美秀麗的青州造像風格,佛像寬肩細腰,胸腹微突,軀體豐腴飽滿,身形修長,姿勢直挺,體態優美,這些特點亦是受笈多造像藝術之影響。造像臉形渾圓、面頰豐潤、五官細膩,眼光下斂、俯視沉思,柔美內省的神情,取代過去東魏山東造像的童稚之氣及古拙式微笑的表情,靜謐莊嚴的法相、專注於內心的表達,更接近於法身的本質,沉思與內省的精神境界,莊嚴寧靜,沉潛端嚴,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線造型到體結構的轉換

  中國的佛教造像,前期從高浮雕線條的造型表現,如北魏佛像形神飄逸的秀骨清像風貌、褒衣博帶式袈裟,重疊衣裙的線條飛動與張揚造型,至北朝後期單體尊像雕造,轉變成曹衣出水式的表現,衣裳緊貼身軀,產生了薄衣貼體的輕便之感,展露出簡潔、優美、生動的曲線。在薄衣之下顯現軀體健美之感,充滿雍容睿智的神情與崇高不凡的氣宇,北齊佛雕之美,即以此巨大的藝術魅力而流譽千古。

  青州北齊單體佛像,亦採取了印度笈多藝術鹿野苑式表現手法,如館藏石造佛立像(圖二),袈裟服薄貼體,衣紋疏簡,淺薄流暢的陰刻衣紋,順著身軀結構起伏,整體平滑光潔,潤澤的面體,疏潔的淳潤風格,使造像在疏簡平淡中流露出挺拔風韻。此尊像從整體表現來看,立體的圓柱體雕刻結構,衣袖直線下垂,衣裾下襬貼近身側,身軀直挺渾圓如柱,面體量感增加,造像轉變成注重量體感的造型表現,這一轉變意義重大,彷彿為隋唐雕刻藝術開創了原型意象。

彩繪與石雕的完美結合
 
圖四:
石造佛立像
(背面局部圖)
圖三:
石造佛立像(半側圖)
北齊(550-577)
石灰岩
H53.4×W13cm
  
      北齊青州地區造像的另一特色是,許多造像還保留彩繪和描金,將繪畫技藝施於石雕造像的佛像身上,使繪畫與雕塑兩大藝術緊密契合,形成一種獨特的佛教藝術表現。

  北齊時代盧舍那法界人中像,佛衣通常自上而下分別繪有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六道輪迴的內容,透過藝術的象徵手法,圖像結構複雜,組合生動嚴謹、千變萬化。盧舍那佛為華嚴教主,顯示《華嚴經》在北齊的流行與注重,如《金石萃編‧卷三十三》北齊「道朏造像記」記載:「大齊天保十(559)七月十五日,比丘道朏敬造盧舍那法界人中像一區,願盡虛空遍法界一切眾生成等正覺。」
  「法界人中像」就是在佛身像上呈現法界的圖像,如館藏北齊石造佛立像(圖三),右手施無畏印、左手執衣角,佛衣上畫有佛陀、菩薩、飛天、人、惡道等法界之圖像,墨線清晰可見,再加上點金、彩繪,形成生動豐富的圖景。背面繪有佛傳故事(圖四),上層摩耶夫人右手攀無憂樹,悉達多太子從右?誕生,諸天世間悉皆歡喜,放大光明;下層太子誕生時,大地獻瑞,龍王吐水,灌沐佛身。
  
      《大方廣佛華嚴經‧卷第一‧世間淨眼品第一之一》云:「無盡平等妙法界,悉皆充滿如來身,無取無起永寂滅,為一切歸故出世。……如來清淨妙色身,悉能顯現遍十方,此身非有無所依,如是見佛真實觀。」法界人中像闡明佛的法身圓攝一切的境界,法界諸相無一不現的道理。
鏤空透雕造像組合形式
 圖五:
石造三尊佛坐像
(半側圖)
北齊(550-577)
漢白玉
H145×W86.5cm
  北齊河北曲陽造像主要以漢白玉為材質,佛雕多為白色大理石之作,創造出大量鏤空的透雕造像組合形式,如以兩株菩提樹對稱盤枝呈蘑菇狀之雙樹背屏,有些背屏上還雕刻飛天、寶塔、流蘇、化佛等,內容豐富,形象生動,雕工精美細緻,極具地方特色。

  館藏北齊「石造三尊佛坐像」(圖五),屬體型龐大的漢白玉雕刻,極為珍貴稀有,色澤溫潤,披金帶彩,像上尚餘金箔與彩繪殘痕,顯示原雕應是色彩斑斕。背屏雙樹交織,六層鏤空透雕技法卓越,形成樹形背光,圖像繁複,雕鑿精美,蓮池景像相映成趣。雙樹下一佛二菩薩,主尊像為一坐佛,雙龍回首顧盼,口中吐蓮,二?侍菩薩立於雙龍吐出的仰蓮上;背面二弟子身軀緊貼於雙樹幹上,兩側樹幹上各雕有摩尼寶珠形樣。


  此造像前面是菩薩身,象徵在利他當中完成自利的菩薩道;後面是聲聞身,象徵藉由持戒、修善、斷惡,斷除自身煩惱的解脫道。佛法的修行法門:小乘,斷煩惱,證涅槃;大乘,轉煩惱,成菩提;無上乘,煩惱即菩提。這是一件關於佛法思想的雕刻作品,也是中台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結語

  北齊國祚歷時短暫,統治者提倡鮮卑化,與南朝的交往,與西域的聯繫,天竺佛法的東傳,中印之間的交流,時代的風貌、地區的特色、藝術的風格,交織在一起,吸取眾長、融合各派,多元化的文化交融,孕育出北齊一代頗具特色的佛教造像藝術。北齊石雕造像遺存為數甚多,大量雕刻精美、匠心獨具、彩繪貼金、富麗堂皇的佛教石雕造像出土,如河北曲陽修德寺造像、山東青州龍興寺造像。


  北齊佛像開創的新風貌,簡潔流暢、薄衣貼體、造型新穎,精細淺雕、透雕背光,造像著輕薄貼體服飾,從潤澤的軀體和洗練的衣紋,透過出水式袈裟,隱約可現佛像軀體的輕微起伏變化及剛健碩美造型,這種明潔感人的雕刻風格,注重人體結構雕刻之美,正是北魏至隋唐間不可或缺的過渡時期作品,對隋唐時期的造像高峰產生深刻的影響。


http://www.ctworld.org.tw/buddaart/23.htm 


死亡的駱駝



死亡的骆驼



純文字版死亡的駱駝
話說一隻駱駝在沙漠裡跋涉著。正午的太陽像一個大火球曬得又餓又渴,它焦躁萬分,一肚子火不知道該往哪兒發才好。
正在這個時候,一塊玻璃碎片把他的腳掌割破了。。。。。。
 
疲憊又焦躁的駱駝頓時火冒三丈抬起腳狠狠地把碎片踢了出去,卻不小心將腳掌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沙粒。 生氣的駱駝一瘸一拐地走著,血跡起來了空中的禿鷲,它們在天空中盤旋著,駱駝被嚇得狂背起來。。。。。。。。。

跑到沙漠邊緣時,濃重的血腥味起來了附近沙漠裡的狼,疲憊再加流血過多,無力的駱駝只能像只無頭蒼蠅般的東奔西跑,倉皇中跑到了一隻食人蟻的巢穴附近。血腥味惹得食人蟻傾巢而去,黑壓壓地駱駝撲過去。
 
 一眨眼,就像一塊褐色的攤子一樣把駱駝整個裹得嚴嚴實實,不一會,可憐的駱駝就鮮血淋淋地躺在了地上。
 
臨死前,可憐的駱駝追悔莫及地哀歎:"我為什麼要跟一塊小小的碎玻璃生氣呢?
 
最後告訴大家,發脾氣是本能,控制脾氣才是本領。

http://www.818dxs.com/a/renshengzhelimanhua/2014/0426/530.html



2015年1月12日 星期一

心中花園


心中花園 


作者 : 愚子







心就是一座花園,我們想什麼,它就長什麼,或雜草叢生,或鮮花滿園。

修行用功的關鍵不是心外求法,而是好好地耕耘自己的心田,使心中已有的善種茁壯成長,壞的種子便沒有機會生長。
蘇格拉底帶著弟子們漫遊世界,十年後回家時,弟子們個個滿腹經綸。進城之前,蘇格拉底在效外的一片草地上坐了下來,問弟子:現在我們坐在什麼地方?弟子答:坐地效外的草地上。蘇格拉底說:對,那就讓我給你們上最後一課吧!

蘇格拉底接著問:如何才能除掉這些地上的雜草?弟子們顯得非常驚愕,他們都沒有想到,一直在探討人生奧妙的哲學家,最後一課問的竟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
於是一個弟子首先開口:「老師,只要有鏟子就夠了」。哲學家點點頭。

另一個弟子接著說:「用火燒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蘇格拉底微微一笑,示意下一位。

第三個弟子說:「撒上石灰就可以除掉所有的雜草。」
接著講的是第四個弟子,他說:「斬草除根,只要把根挖出來就行了。」

等弟子們都講完了,蘇格拉底站了起來,說:「課就上到這裡,你們回去後按照各自的方法去除一片雜草,沒除掉的,一年後再來相聚。」一年後,弟子們都來了,但是蘇格拉底始終沒有來。不過,原來相聚的地方不再雜草叢生,上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莊稼。

弟子們當下領悟到:要想除掉曠野裡的雜草,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在地裡種上莊稼。人們心田中貪瞋癡等不健康的思維如同雜草,貯藏在第八識田中。去除這些「壞種子」的最好方法就是使善種子起作用。
修行用功的關鍵不是心外求法,而是好好地耕耘自己的心田,在自己的心田上灑下慈悲、喜舍、清淨、直心的善種: 「慈悲即是觀音,喜舍名為勢至,能淨即釋迦,平直即彌陀;人我是須彌,邪心是海水,煩惱是波浪,毒害是惡龍,虛妄是鬼神,塵勞是魚鱉;貪嗔是地獄,愚癡是畜生。」




菩提偈



(一)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神秀大師

(二)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勿使惹塵埃。~惠能大師

(三)


菩提權做樹,明鏡假作臺,

本來不污染,說淨亦塵埃。~元音老師




回首阿彌陀佛像 (みかえり阿彌陀)

永觀,太遲 ~回首阿彌陀佛的故事

       
回首阿彌陀佛像-日本永觀堂印製的圖片02


圖片轉載自維基百科公開圖版



隨著淨土法門的弘傳,歷代亞洲各國都有許多不少阿彌陀佛造像佳構。有別於一般常見的阿彌陀佛像,日本賞楓勝地永觀堂所珍藏的「回首阿彌陀佛」(みかえり阿彌陀) ,佛像的臉部不是朝正前方,而是以優美的曲線扭肩朝左後方,帶著慈悲歡喜的回望之姿。
這尊回首阿彌陀佛背後有個故事,傳說在西元 10822月的早晨,住持永觀律師經行念佛時,一心不亂住於三昧之中。此時,阿彌陀佛驀然從壇桌而下,走在他的前面,與他一起經行,永觀一時驚覺而啞然躊躇之際,阿彌陀佛回首向永觀微笑著說:「永觀,太遲!」(另有一說是:永觀,快跟上!)意思是「永觀,你太慢了。」

雖然這只是個傳說,但故事中卻頗具有警惕之意,阿彌陀回首期許、鼓勵著對於尚未悟道的人們,希望大家可以修得正果,跟上他的腳步。另一方面也可說是阿彌陀佛不捨眾生的慈悲,而回首側面凝視,時時刻刻掛念著跟隨在後的有情眾生是否跟上來了。目前永觀堂開放回首阿彌陀佛讓民眾能夠以極近的距離瞻禮, 佛像高約77cm、為平安後期到鎌倉初期之作,阿彌陀佛側面凝視回頭,面容慈悲而堅定,阿彌陀佛慇切救度眾生、呼喚眾生的悲願,顯露無遺。而身上衣紋簡潔明快,輕薄貼體,顯示了平安時代後期風格的整體溫和,被譽為「京都六大阿彌陀佛」之一。




更多內容請看20124月號《人生》雜誌344「一念生淨土《阿彌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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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爐一點雪

【紅爐一點雪】
摘自《聖嚴法師說禪



:「紅爐一點雪」,從詩的意象上來說非常有張力,因為紅色和白色在對比之下很醒目,而燒熱的爐子和冰涼的雪也在溫度上呈現兩個極端。把這些對立擺在一起,究竟想表達什麼呢?
:紅爐中有一點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烈火熊熊的紅爐豈能容得下雪?雪竟能在火紅的爐中存在?這恐怕是一幅畫吧!它的用意是說明沒有這樣的東西,正如龜毛兔角一樣,並不存在。

開悟、成佛、智慧等等,都是空洞、抽象的名詞,但是對未開悟者要講這些東西,因為他們就是被迷惑、煩惱、障礙等這些問題所困擾,名聞利養權勢物欲也都存在。一旦開悟,這些東西都不存在了,不但是身外之物、心外之物,而且連身外、心外也都是幻相。
人如果有情緒、情感的執著和判斷,就會產生障礙或情執的作用;如果心無罣礙,心不受外界所動、所影響,心外就沒有東西。不論是世間任何事物,或是成佛之後所見到的佛、道、淨土、聖人、菩薩,在開悟者眼中都是紅爐一點雪,沒這些東西。一般人是很難體會的!
在我們眼前明明有種種人、事、物、環境、情況、現象,怎麼說它沒有?有慧根的人聽了這句話之後卻會馬上開悟,發現往日為自己所貪戀、厭倦、愛憎的對象,都如紅爐一點雪,不是事實,何必執著?


大慧宗杲禪師《贈別》

      
        桶地脫時大地闊,命要斷處碧潭清。
     
好將一點紅爐雪,散作人間照夜燈。
          ——. 大慧宗杲禪師. 《贈別》

大慧宗杲禪師,是南宋臨濟宗盛極一時的大師。他三十七歲時謁圜悟克勤禪師而大悟,嗣法分座,門下氣象崢嶸,成就許多穎異的法器,是一位自覺覺他的一代宗師。《禪宗雜毒海》卷二(參學比丘釋法宏、釋道謙編集)記載當時的盛況說:握室中竹蓖(竹器,下端劈成條狀,擊物發巨響,作用應如香板,以警醒、勘驗習禪之人),以驗學者,名振叢林,譽聞京師。”“雲衲盈千(參學的雲水僧超過千人),皆諸方角立之士(角頭崢嶸、卓然獨立的禪人),宗風大振,道法熾盛,冠絕古今,世人稱為臨濟再興。
      由以上兩段記載,我們知道這位元俱足涅槃智與覺他方便的禪師,境界如何殊勝,令人興起無限嚮往。
      前面所引的這首《贈別》詩,就是大慧宗杲禪師開悟後,那種氣象萬千的境界展現。
      “桶底脫時大地闊,命根斷處碧潭清,是指生命桎梏一脫,那種豁然開朗、暢快淋漓的感覺。悟境詩比較難在字面上求解,也要避免死在字面上,比較適合以內在體驗相印證,用心直觀。就好比武俠小說中的高手,是隔空交峰,點到為止,境界如何,自是了然於心;至於那些拳打腳踢,虎虎有聲的比劃,都算等而下之了。
      如果勉強求解,可以簡單地說:開悟,就像水桶桶底忽然脫落,心靈的根本束縛解脫了,啪!水潑灑在大地上,才頓時體悟大地的如此遼闊;水綿密地滲入地心,化入泥土,才深細瞭解心與萬物冥合,宇宙萬有都是真如法性的展露。懸涯撒手,大死一番,才能徹底了悟生死大事,才會真正明白新的生命原來如此清淨,皎如碧潭。
      這兩句,是祖師境界,如果火候未到,不必強解,可以留待將來洞然明白的一天,並勉勵自己:大丈夫當如是也。”      《贈別》詩中,最動人的,則是禪師走出涅槃體驗,回到有情人間的悲心一片。好將紅爐一點雪,散作人間照夜燈,清涼智慧就如火爐上的一點白雪,在怨憎會、愛別離的熱惱世界,顯得那樣單薄,那樣微弱;但我還是願意竭盡心力奉獻,把自己體悟到的一點心得,分離有情人間,成為照破無明暗夜,指引生命出路的一盞光明燈——這是大慧宗杲禪師的溫厚心意,也是所有禪師共有的悲願。
      禪師,就是這種智慧的傻瓜,在無事心地作有情人,在火爐般的紅塵做一點清涼的白雪,化淚,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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